脚滑的狂赞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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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之人(黑金/龙之谷架空)

注意事项:

1,CP来自游戏《龙之谷》,贝思柯德X杰兰特,可逆无差。

2,背景全架空,贝爷穿越了,杰哥也不是金龙,可以当成平行世界。

3,贝爷第一人称视角,小短篇完结。

 

今年是帝国历1669年。我,贝思柯德,帝国历1845年的帝国公立军校毕业生,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四年了。

这场轰轰烈烈的战 | 争在接近转折点。在叛 | 军首领、原皇家第一舰队指挥官叛 | 逃后,帝国迅速地组建起了新的舰队以镇 | 压叛 | 军。而普通百姓们,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恐慌后,也开始习惯这场突如其来的战 | 乱。

当然,就连刚穿越过来就差点被一枪爆头的我,也慢慢习惯了这个战场。

 

我喜欢在宁静的夏夜里躺在草地上放空大脑,理一理思绪。这是我在穿越前养成的习惯,因为帝国公立军校的节奏实在是太紧张,如果没有这样放松,我觉得自己迟早会在实战演练场或者沙盘推演课上暴 | 毙。

与我所处的那个时代不同,这里的月亮和星星都更明亮一些,大概是因为大气层还没有受到那么严重的污染。在没有战斗的夜晚,那些密布的星辰仿佛触手可及,却始终隔着一道月光的距离。不过这种平静,已经是战乱年代里千金难买的奢侈品了。

 

就在我闭上眼睛时,远处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,在到我身边的时候停下来。看来是特意来找我的,而知道我有这种开小差习惯的人,只有我的直属长官杰兰特一个人。

“贝思柯德,你得跟我走一趟,”那个男人一脸认真地说道,“参谋部怀疑你涉 | 嫌 叛 | 国。”

我都懒得睁眼:“是吗,我等会就去。”

对方的语气有点惊讶:“我开玩笑的,你该不会真信了吧?”

我不用睁眼都知道,他肯定在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特认真地看着我。

我只能叹气,不仅是替他的情商,也替我的人品。

这个情商简直惨不忍睹的金发帅哥是我的偶像,或者说,曾经是我的偶像——至少在我穿越过来之前是的。而现在,我恨不能穿越回去把宿舍里满墙的海报都撕了。这个惨痛的幻灭故事告诉我们,追星是万万要不得的,哪怕追的是历史人物也不行,哪怕光是他的野史就能写七本小说也不行。

我怎么会想到,我最崇拜的皇家第一舰队指挥官,居然是一个除了战斗之外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呢?至少在我穿越来的四年里,他一直在辜负着我对他的期望,打破着我对他情商的预测。

“当然没信,我也开玩笑的。”我只能睁开眼,用同样认真的眼神看着他说道。

他的语调变得由衷地高兴:“那就太好了,我可不想换一个搭档。”

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吐槽了:“放心吧,如果情商低是一种传染病,我的免疫力已经可以睥睨众生。”

“哈?”他又露出了那种迷茫又认真的表情,还有一点点“对不起我实在听不懂”的愧疚。看起来可怜极了,让我这习惯了牙尖嘴利的铁石心肠瞬间软了下来。

“我意思是,嗯,能忍得了你的人已经不多了。”

“是的,在你来之前我保持着半年换一位副官的频率,”他笑了笑,“不过他们不是请辞的,是战死。”

我拍了拍身旁的草地,让他坐下。他解下配 | 枪丢给我,然后学着我的姿势,双手交叠放在脑后,舒舒服服地躺进草丛里。我们肩并肩地分享着美丽的月色、清爽的夜风和柔软的草地。

“这是?”我翻看着他的新 | 枪。

“研发部今天刚送过来的试验武 | 器,具体的我不太懂。不内尔文试过,她说可以分解物质。”他笑得很得意,那副样子跟小孩子向小伙伴们炫耀新玩具差不多。

“嗯,帝国早该发明这个了,不然以后那场战役根本没办法打击敌人的核——”我用手指转着枪,嘴里下意识地说着。

他紧张又温和地打断了我:“嘘,贝思柯德,你不能说出来的。”

我也反应过来了。我差点就忘了,我这种时间穿梭者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未来的明确信息。否则历史一旦被篡改,第一个被时间洪流吞没的就是我。

“我差点忘了,谢谢你,杰兰特。”

又是一阵静默无言。我听着月光乘着风游荡在天地之间。在这个静谧的夜晚,远处的蝉鸣都显得无比悠长辽远;而近处的呼吸声则被放大,温热又生机勃勃。

“你最近总是走神。”杰兰特突然打破了沉默。

“稍微有点累。请放心,这不碍事。”

“我意思是,你最近总是看着我走神。”他转过头看着我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这种突如其来的发言差点让我被自己的口水呛死。

“呃,我想你可能误解了,我不是……”

“你最近总是看着我走神,而且总会差一点就透露未来,”他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,但是眼底有了一丝忧虑,“是因为我时间不多了吗?”

我很想说不是。但是我没办法当着他的面说谎。

风吹过我的耳畔,草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蝉还在叫。

我听见自己艰难地开口。

“是的,杰兰特。你的时间……不多了。”就在一个月后的伏击战里,你会战死。我在心里补充道。

他没有说话。苍凉的月光撒在他的金发上。

我凝视着他的侧脸,一瞬间我好像看到这个坚强的人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脆弱。

你的座机会与敌舰在火光中同归于尽。人们会想尽办法寻找你的遗骸,但是你的尸骨已经化成飞灰归于天上。你会被诗人与作家传颂,不败军神,百世流芳。我突然很想告诉他,他在我心中的一切。我甚至想告诉他,在那天他会穿上他最喜欢的作战服,驾着最新式的战机“龙之变奏曲”号,在作战频道里留下“B2区待命,F3区侧翼包抄”的命令。

我记得有关他的一切:家族背景、生日、主要战役、军衔、忌日。甚至连他死后的封号我都记得一清二楚。但我无法改变什么。我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,看着他一步步走上辉煌的顶峰,然后在最巅峰之时走向最璀璨的毁灭。尽管那一天还没有来到,但我知道,我一定会热泪盈眶,同时热血沸腾。

他终于开口说话:“原来提前知道自己死期的感觉这么奇妙。”

我看着他:他在笑,温和又无奈。

“真难得的体验,是吧。”

“是啊,”他感慨地叹道,“我一直以为我能撑到最后的凯旋仪式。我还没见过呢,听说规模会很大。”

不,你撑到了最后。人们最后在地面上找到了你的作战服残骸。他们用鲜花精心妆点那些破破烂烂的焦黑碎片,放进精致的水晶棺里,让你的部下们抬着它们穿过了凯旋门。每一个人都为你流下了真诚的眼泪,包括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小国王。你最后被他封为帝国的六星上将,这种荣誉从开国以来的四百年里只被颁发过五回。

我斟酌着措辞,小心地向他透露未来:“你虽然没有看到最后,但是你的死会是……嗯,这场战争的关键。”

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。虽然我一直怀疑他的情商,但是他的战斗天赋是毋庸置疑的。世界有这么一种人,只要有他在,哪怕天塌下来你也会觉得“他有办法”。在战场上,杰兰特就是这种人。只要有他在的地方,就有胜利的旗帜飘扬:胜利女神似乎永远都栖息在他的左肩上,而他的右手握着能斩断一切黑暗的利刃。

他侧过头来,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。额前半长的金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来,像是天上的月光洒到地上。

“那就好。”他叹道,如释重负。

“一直背负着这么多人的期望,很累吧。”听着他的叹息,我脱口而出。

而他居然听懂了我这句莫名其妙的感慨:“不会。”他放下了心头的重担,笑着解释道:“我以前觉得累,但是慢慢就不再觉得是负担……我八年前刚当上第二舰队的指挥。那时候正好打了几场胜仗,每个人都在夸我前途光明,天赋过人什么的。其实我心里很害怕,真的。你也当过演习的指挥官,你应该懂那种心情。”

“就是感觉所有人的命都捏在你手里?”说实话,我倒觉得那种生杀大权在握的感觉很刺激。

“是啊。万一我判断错了,那我就是在带领一群信赖我的人去送死。”他苦笑了一下。

“但是不敢承担犯错的后果、不敢冒险,那这样的指挥也不会出彩。我是说,很难赢,因为别人都能摸透你的套路和底线。”我捏着草茎,随口说道。

他突然沉默了,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:“贝思柯德,我从来没有想过输赢胜负。我只想保护我的兵,保护我后面的百姓,所以我才会想打败对方。”

这是历史上始终存在的一个奇怪的悖论:因为要和平,所以在打仗。

“我知道的啊,卡西乌斯陛下说过‘以杀止杀,以战止戈’,”我挪动了一下身体,换了一个姿势躺着,“但是你不觉得,这个离我们太远了吗?只是一个堂皇的借口而已。”

“贝思柯德,我猜你以前一定把历史老师气得不轻。”他轻轻笑了一下。

我默认了。
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。不过我的朋友跟我说过,‘如果没有梦想,我们就只是杀人机器而已’。”他敛起了笑容。

我知道他口中的“杀 | 人机器”是什么意思。他们这些高层的指挥官,是切切实实的“机器”——每一个指挥官,或作为指挥官培养的人才,都会被植入智能的光脑芯片。光脑芯片可以帮助他们对战局中实时变化的情况进行更大规模、更快速、更精确的运算,而且可以通过以前战役中的数据,对战局进行推演。

但是,这种芯片最重要的功能还不是辅助,而是控制——控制指挥官。光脑连接着最高指挥部,国王等最高委员会成员可以监控指挥官。甚至在这次指挥官叛乱的事件出现后,光脑芯片里还添加了遥控自 | 爆命令。

可是就算有梦想,我们也还是杀 | 人机器。

这话我没有说出口,但是他像是读懂了我的沉默。

“贝思柯德,我也困惑过。你知道的,我比你更像一台受人摆布的机器。”

作为一个忠实粉丝,我很清楚杰兰特的家族背景。从他爷爷那代展露出战斗天赋开始,他父亲、他叔叔以及他弟弟都作为指挥官的备用人才,从小被帝国指挥部“圈养”。从小,他们就要离开家庭,与一群同样从各地挑选出来的孩子在一起,经受高强度训练、接受知识、学会不受感情影响、在残酷的选拔中生存。他们的人生是被规划好的:脱颖而出的人,像杰兰特和他爷爷,会植入芯片,成为指挥官;落选的人,像他父亲,会成为很好的副手;叛逆的人,像他弟弟,则会成为帝国某次战役中“令人遗憾的损失”。

我会在回忆他创造的那些让人心潮澎湃的奇迹的同时,心想他的人生是不是光环中间的那块空虚——被规划得完完整整的人生,有什么乐趣可言?杰兰特这种英雄大概到死都不会明白,到底是他选择了他的梦想和责任,还是被选择了。每每想到这一点,我就会感慨:并非时势造英雄,而是英雄迫于时势。

但是,现在,那个一贯微笑着的英雄严肃地对我说道:“一开始我是被逼的,但是后来,这就变成了我的选择。所以我不觉得累。”

月光柔和地倾泻在他的脸庞,把坚毅的线条摩挲得柔和。

“我其实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别人的‘杀 | 人机器’。我只是觉得,既然有这种战争的特长,那就用它去做我想做的事吧。

“其实最开始我只是想保护阿尔杰塔……你知道的,我的父亲光荣战死,我弟弟也牺牲了,我母亲在生我妹妹时难产而死,我只剩下妹妹一个家人。可是后来,战争才开始了两年,她就不在了,”第一次,我看见他哽咽了,“我当时在外面打仗,半年后才知道消息。”

“贝思柯德,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帝国对待我就像对待一个顺手的工具。我唯一的妹妹去世了,这么大的事情,参谋部居然因为‘不影响战事’压了下来。如果不是我偶然发现她的公民ID被登记成死亡人口,我永远都不会知道。”他的手握紧成拳,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。

“那段时间我的精神波动很大,参谋部就停了我的职。我为之战斗的人已经死了,那我还怎么去说服自己杀人?帝国对我就像对一条还有用的狗,我凭什么要替它卖命?”

我沉默不语。我不知道原来“杀 | 人机器”一词对他代表着如此严重的背 | 叛,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仍愿意成为帝国的战神。

他用苦涩的声音继续说着,愤怒渐渐消退,转变为一种温和又斩钉截铁的语气。

“但是,不止是我,很多人,包括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,都在成千上万地死去。”

“是的,我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,我无法保护他们,但是我这个为战斗而生的人还存在。那就用我的能力,去保护更多的人,保护他们所爱的人。”他的声音里有种让人心酸的诚恳和温柔。

“我不懂别的方式,我只能不断地战斗下去,为那些可以有更美好的生活的人们杀出一个和平的未来。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,那我被当成机器也无所谓,被利用也可以,甚至粉身碎骨也不错。我都不在意。”

他的眼神疲倦,但是坦然平和,像古老又宁静的月光。

沉默了一会,他又开口了:“贝思柯德,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战地医生。我真想当一个医生,护工也行。”

我不以为然:“我不觉得这种马后炮的职业,比起你这种事前就能避免损失的职业来说,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。”

“哪怕我能指挥千军万马,我也只是一个战斗机器。我能拿起的只有剑,而剑,无论是为什么而挥,都会造成流血和伤害。如果是医生的话,至少罪恶感会减轻许多。”

“……”

风携着月光的碎片,轻巧地穿过他柔软的金发。

 “不过这么一来,很容易把自己陷入没有意义的困扰里啊。”他笑了起来。

我甚至懒得说他。哪有人会把别人,甚至敌人的追求也纳入自己的考虑?这简直是一种自作多情的泛滥爱心。我就知道,这个人就是一个笼罩着重重光环的、除了战斗之外什么都不懂的笨蛋。但是如果没有这样单纯又温暖的人存在,这个世界会变得毫无底线可言。

即使身是骷髅,也要站成守护的姿态——杰兰特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坚持的傻瓜啊。

“杰兰特。”

“嗯?”

我站起来:“起来吧,回去了。等会还有一个作战会议。”

“我都差点忘了。跟你聊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啊,贝思柯德。”他马上也起身。

“昨天战役的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。”我一边拍着他背上的草屑,一边说道。

他兴致勃勃地比划着:“如果研发部那边能对K-3型战机的机动性做出一点点提高,就可以更好地发挥双人战术的灵活性……”

“这个意见我会交给他们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

我们并肩在夜色里前行。

月光淌过他的眼角眉梢,最后在金发上开出花来。

 

END

 

 

后记:

这篇简而言之就是贝爷穿越到了四年前跟偶像并肩作战,这是他们紧张的战斗间隙的某一个夏夜的聊天。

只是想写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命运的金龙杰兰特,以及愿意陪着他的贝思柯德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奇怪的平行世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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